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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一位干净而真正不幸的实力女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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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原依依需要更多人了解和同情 ......

 

 

                  


       余秀华不用介绍。诗人立原依依(实名李万碧)(右)
       两位是同龄人,都患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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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原依依不能站立行走,要么坐轮椅,要么靠家人搬动。

 


 

         


           余秀华可以走遍全国各地参加活动(图为余秀华抵达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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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原依依的电脑房,手指无法敲键盘。

 

 


         

            余秀华的卧室和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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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诗歌拨动生命的希望

     ——残疾女诗人李万碧诗集《闪烁的瓦砾》出版的故事

 

       转载2012年3月10日《江津日报》一篇通讯

      转载2012年3月10日《江津日报》一篇通讯

           转载2012年3月10日《江津日报》一篇通讯

           转载2012年3月10日《江津日报》一篇通讯

 

 

 

    今天是诗集《闪烁的瓦砾》首发的日子,对于珞璜镇残疾女诗人李万碧来说,更是一个值得永远纪念的日子。
    38岁的她身高仅1.3米,全身关节僵硬,只能用两根食指突出的关节,敲打同样僵硬的键盘,用诗歌支撑自己的人生。
    今天,倾注了近20年心血、为她带来生命和希望的诗歌终于成集出版了,李万碧从心底感到兴奋、激动和幸福。但她最大的感受,是想感谢社会各界给予她的关怀和帮助。
 
 


                  诗歌拯救了她的生命,也点燃了她出版诗集的梦想

 

    小学二年级,8岁多的李万碧左脚脚踝突然肿胀起来,被诊断为类风湿性关节炎。从那时起,李万碧就再没有长个了,肌肉和骨节开始萎缩,最终导致行走失衡。
    初中毕业后,李万碧已几乎处于半瘫痪状态,每天只能以看书打发生命。毫无色彩的生活,愈发严重的病情,以及贫困的家庭,让李万碧想到死。她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个错误,只会拖累家人。
    1993年,李万碧无意间看到一本《星星》诗刊,这是她第一次接触诗歌:“我像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突然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了。”李万碧自费订了一年的《星星》诗刊,一天,她在上面看到一则广告,四川省阆中市在举办诗歌函授学校,她花15元报了名,可以学半年。
    从此,李万碧开始写诗,诗歌成了她宣泄心中的郁闷,抒发对世间万物真切感受的最好载体。她身上随时揣着纸笔,想起什么,就记下来。有时,半夜三更也会爬起来写。
    如今,李万碧已创作诗歌300多首,先后写过《父亲》、《母亲》、《女儿》、《爱情鸟》、《轮椅》等,她以残疾人独特的视角,抒发着对生活的感悟。
    2008年6月的一天,重庆电视台经济频道的一名女记者,到珞璜镇采访李万碧。“你用尽心血写出这么多的诗,你最大的愿望就是想出版一本自己的诗集吧?”女记者的话,深深触动了李万碧,她渴望着有一天,自己也能出诗集。
  社会各界关爱如潮,纷纷为她出版诗集捐资

    出一本自己的诗集谈何容易,对于李万碧这样一个靠低保过生活的困难家庭来说,更像是天方夜谭。
    2008年,任正铭在江津作协年会上认识了李万碧,并专程到她家中采访。后来,一篇名为《诗歌为伴 1.3米的她快乐生活》的文章在《重庆晨报》刊发,一时激起了中国网、新浪网等全国十多家网站和报刊转载。重庆电视台、《重庆商报》、《重庆晚报》、《江津日报》、江津电视台竞相采访这位偏居一隅的“精神富有者”。新闻媒体的关爱,让在诗歌领域独自默默耕耘了十多年的李万碧,连同她的诗歌走入了人们的视线。而这也感动了任正铭,他愿意承担起帮助李万碧出版诗集实现愿望的任务。
    后来,任正铭找到重庆作协原副主席陆大献。在陆大献的引荐下,重庆作协主席黄济人对李万碧出版诗集给予了大力支持,并倡议全市作家捐资为李万碧出版诗集。倡议立即得到了周纪文、沈定顺等作家诗人的响应。当时,据陆大献介绍,这是重庆作协有史以来,第一次经过党组批准,为一个业余作者集资出书。
    在筹备出书的两年多来,无论是在网络上,还是现实生活中,无论是个人,还是集体,关心和帮助李万碧成了一道长久不消散的风景。
    浙江旅游职业学院的英语教师、在读博士生向玲玲,是从网上认识李万碧的。去年,她到江津参加渝西诗歌朗诵会期间,悄悄塞给了李万碧5000元,她表示“深深地为万碧姐姐的故事而感动”。来自西藏高原的女诗友吴庭书,也以同样的方式给予了帮助。去年在李万碧住院期间,有人转送了1000元钱给她,因有所叮嘱,李万碧至今也不知道这钱是谁送的。
    2009年至今,重庆市委宣传部,区领导石诗龙、辛华、余泳海和江津区作协、江津田家炳中学等单位,都先后到李万碧家中慰问捐款,帮助她解决困难。


  

                沉淀自己学习写诗,创作诗歌感恩社会

 

    “党委、政府、朋友、诗友和社会各界对我的殷殷关爱,如同阳光一般温暖着我的心灵,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他们的关爱装订成这本《闪烁的瓦砾》,来感谢他们。”在《闪烁的瓦砾》出版首发式之前,记者采访李万碧时,她感恩地说。
    李万碧告诉记者,自己重病在身,生活不能自理,基本上是足不出户,很少与人交流,只有诗歌能让她在精神上解脱,让悲伤和痛苦的情绪得到宣泄,从而找回一种宁静。诗歌就是她的人生,看完她的诗,也就读完了她的人生。
    “写诗就是边学边练的过程,如今《闪烁的瓦砾》出版了,在往后的时间里,我会让自己沉淀下来,多看一些诗词、散文等不同题材的书籍,学习诗歌创作。”李万碧说,之前她创作的诗歌素材较少,创作范围狭窄,几乎来源于她对生活的感悟和感想。以后,如果身体条件允许,她希望能走出家门,到外面的世界看看,寻找灵感和素材,创作出更多更好的诗歌,来回赠社会各界的帮助。
    虽然李万碧对外面生活的认识较少,或许她对当下的诗歌流派与走向,知之不多,但这并不重要,因为,这本诗集所凝聚的关爱之情已经超越了作品本身。透过这本诗集,我们可以触摸到这个社会的热度,从另一个层面感受到一个温暖的词语:“民生”。

 

                                         (《江津日报》记者 冉程燕  通讯员任正铭 )

 

                 

 

 

           

 

  李万碧,笔名立原依依,李佳筑等,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曾在《星星诗刊》“青年诗人十二家”和“文本内外”“大视野”栏目发表组诗。部分作品散见于《中国诗歌》贵州都市报《文学周刊》台湾《葡萄园诗刊》《天津诗人》《山东文学》《山东诗人》《重庆文学》《重庆艺苑》《公民导刊》《几江诗刊》《江津日报》《江津文艺》《沃土》《重庆残联通讯》《壁山文艺》《大足文艺》《凌云诗刊》《寥城诗刊》《银河系》《新诗》《杯水诗刊》《当代诗刊》《核桃源》《大风诗刊》《北湖诗刊》《柏风诗刊》《湿地诗刊》《诗潮》《大巴山诗刊》《诗品》《晨风文学》《诗航行》等官、民诗刊杂志,曾有诗作多次获奖并入选多种集子。出有诗集《闪烁的瓦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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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荐语

 

 

  好诗应该有生命关怀、存在思考和超越向度。立原依依的诗歌就能很好地在这三个层面自由游走,瞬间就从充满现场感的生活场景描述点燃骨缝里的痛感,并巧妙地借助翅膀、蝴蝶、飞鸟、光等具有丰富隐喻意义的意象将诗意引向飞翔、超越、拯救等精神层面。她的诗歌于富有强烈女性直感色彩的诗写画面中呈现出照亮暗夜的光感,穿越逼仄空间压迫的骨力。她的诗写触点跨度明显:从“屠宰场”杂陈之物引发内心的战栗,写出“在尘世”的疼痛、献祭的“羊头”、骨头里的脆响、骨节的坎坷甚至祖国的伤;借“无言的解放鞋”、“沉默的石头”、“转来转去”的合同,写出旷工的苦乃至底层生存者对抗存困境在和自我修复的坚忍;而小鸟、鹰、墙、房子等意象从不同层面写出现实生存境遇对身体、心灵的围袭和囚禁,写出了高飞的欲望、宗教意识、住在体内的“历史”和祖国的泪水。“把红尘粘贴在鹰爪上,劈开一地孤寂/隔岸坐着的不是后庭花”,反用“隔岸犹唱后庭花”典故,红尘超越与入世关怀的并置,既敞开了诗性张力,也构筑了诗歌的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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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鸟篇
  
  我看不清自己
  那时,我撞在墙上,我看见发呆的墙
  我以为翅膀上的光
  都能照见地上的墙。向着水中的倒影
  我以为用我疼痛的翅膀
  就可以修改
  你腐朽的山水
  
  你是经过的墙
  我抓住墙,辨别墙,我站在墙上差一点滑倒
  可是宗教意识
  暗合了眼睛的泪水。可是
  我只有以翅膀
  才能恢复白云之心
  可是你的流水比白云更难恢复
  
  我抓住斑驳,折腾你
  此刻没有谁比我更清楚,只要光清理一次
  你后背的墙缝就坏死一次
  我想穿越,又害怕穿越过去
  只要我的翅膀一飞起来,你就大叫着
  手抚额头百思不解
  
  
  
  把鹰喊答应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
  露珠可以坐着一只光的鞋子飞
  鹰毕竟拧着他的骨头
  在我们的头顶上飞
  我不说石头的嘴向上,有一个历史
  住进它的体内
  
  毕竟有只鹰在天上飞
  鹰毕竟不是一块简单的补丁
  补住厚黑学和陋习,补住骨头里的词语
  鹰毕竟背着一块黑云
  他要到哪里去
  
  请原谅我一直把鹰看成是
  两个词语的车轮
  他伸出一个指头冻僵了悬崖
  啪的一声
  把红尘粘贴在鹰爪上,劈开一地孤寂
  隔岸坐着的不是后庭花
  
  鹰毕竟背着一块白云
  在部落的马背上飞,在河流的上空飞
  鹰毕竟扛着他的祖国
  在我们的泪水里
  在黝黑的风暴和布匹上飞
  
  
  
  回答
    
  斑驳里,读没有淹没的默片
  墙代替它们站立
  代替权术把隔音做好
  只是鸟鸣构成体内的回声
  响得,像四十岁也剪不掉翅膀
  灯光在飞离灯光
  但与身体不同,它们乱跑都有理
  尤其跑到墙角,窗子,桌椅
  夜无心打坐,石径空
  空得,没有一个方向躲得开去
  小小露珠梦了一生
  最终连同月光落在地上
  不空的,是疼了又疼的肩周炎
  额角的头发想了一遍
  一朵云在梦想的路上,想不想
  都没有穿体制的衣服。两个黑字儿
  伤害了一张白纸
  而字与字的空白处,所谓风都吹过
  但这一切已经无须回答
  
  
   
  房子
  
  我怀疑,你身体里这间房子
  血液中正在透明的泡沫
  
  鞋子,拚命地跑向四个方向
  灯光拚命地长在四个方向
  
  这诉说房子的河流,越来越远
  在默认中,它和命运
  都有一块投入的石头
  
  你懂得,年迈的房子,年轻的房子
  都有一种呈现的欲望
  这起伏的平静
  这不动弹的云,几乎装不下
  
  
  
  有阳光的河流
  
  抖开波浪,你让自己奔跑起来
  谁在大喊,划清界线
  谁把割据的云朵攥在手中
  谁在野花中走来走去
  花里花外即是故乡。风在奉劝血性的女贞子
  
  大风迷离于城池,尘埃向尘埃投诉
  人声鼎沸,鼓鸣马嘶
  可是那么多无名鸟儿已经鸣叫多时
  猛然从数十战鼓上跃然飞起
  恍若昨日手中旗
  
  战争从各自的旗帜上翻滚远去么
  那让人羞愧的眼睛
  那让人一修复就疼痛的翅膀
  她们长出一条大河
  涛声无限啊,他们知道他们在拚命的诞生
  
  
  
  希望
  
  你飞得多好啊,她宽恕鸟笼的声音
  就是那样链接铁轨的
  我低着头,擦拭着近视眼镜片上的雾气
  这飞鸟下的旧事物
  上帝,每天都以云朵搬家
  我这么看时,你就羞涩地收起翅膀
  细致的树,露珠儿滴落
  我喜欢它们滴落都像天才的女子
  今天所有的绿看起来
  总是那么平静、饱满与温和
  看来天空真的需要
  一只鸽子的天窗。鹪鹩阐述自己的含苞
  
  
  
  生日晚上,你在异乡哭月亮
  
  生日晚上,你在异乡哭月亮
  玉想她的冰心。树影
  失声于监听的词语。爱还在路上
  走一个地方脱落一个地址
  春天走访暗疾病患者
  地铁。芍药。白菊允许断开
  她爱她醉倒时,河流站在上帝面前
  俯身,天空矮过河流
  红绿灯荡出不夜城
  浪花绑不住行走的船。白与黑
  给房子喷了些欲望
  方言无鱼的润滑,却在异乡吹着鱼泡
  
  
  
  在尘世
  
  经过屠宰场,偶有发自内心的战栗
  看蝴蝶之前,我先看了一眼树上的羊头
  它和树都不说一句话
  寂静使我忘了再看蝴蝶一眼
  还有玉,在骨头里脆响,它不知道什么叫尘世
  光阴对折处,就是你行走的路
  我被白云带出门
  一大片土地生长半个世纪的脚印
  我骄傲,我有疼痛的膝盖
  你有脚跟上面的弯路,我有骨节一样的坎坷
  要么在你的故乡举刀刺破寂静
  要么在我的篱笆园参禅悟道。祖国
  我不让自己看见脖子上的前世
  谁,相信一朵白玉兰走了月亮的路
  正如苔衣包裹着的石头
  总是醒在,一滴血面前
  
  
  
  铁中行走的铁
  
  你来到人世,带着铁
  让我感到,只有严肃的火
  单方解读它的生存
  铁,自动搏斗。它的血凝固
  是你身后消失的事物
  铁偷偷对自己说当年的过错
  你把圣旨传到
  它想成为一把好剑
  草草打发一只飞鸟。你闭口不提
  我曾经指出一座废墟
  用它的命令
  我要带一把剑回家
  是你身后月光的剑术,将错就错的铁
  辗转你身体各个部位
  唯有光带着天涯路
  唯有它们草草打发不了
  沉重的高原,从传说里出来的铁
  打马回草原的铁
  常年行走在铁中的铁
  
  
  
  矿工之诗
  
  养火,火在心里郁积成岩
  对抗如夜
  夜在湖水中修复自己
  你来与不来,条桌上的文件
  你和它的劳动关系
  仍无物证可辩解
  
  黑不可睹物,白不可驱逐
  公道绕道而行,承包合同转来转去
  所有会说话的石头
  都是你此刻罗列出的证人
  石头的身后是无言的解放鞋和女人
  
  这石头,终要成灰成水泥
  你和工友用它养肺
  所有肺都要在最后咳出醒悟
  工友抱着他的影子
  就要远去。最后的温暖
  被一个女人捏成记忆的黑纽扣
  
  以石头来睡眠石头
  这睡眠,总要生成旷野之物
  雨在石头里,也在石头外
  在最后的时刻
  你替他拨出骨头里的地名,他可曾说出
  耶,这通红的地名
  
  
  
  在路上……
  
  时光被河流呈现出
  无所谓弯曲,付出就是快乐
  在路上,白云一次一次
  都是新的
  
  那些碎片是它们的灵
  在浪花中修炼
  风就这样向上吹,还没有进入天堂
  就魂飞魄散了
  
  可是那梅花状的云朵
  仿佛,心事哽在喉咙里不动了
  就是再给它一阵狂风
  也不会咽下去
  
  我突然不要回答了
  踩在雪地上,脚印一样遥远
  荒原就这样,一次一次
  被白雪用尽
  
  
  
  搬迁
  
  在水边,蝴蝶放心飞吧
  迁到秋天的羊群,像邻居一样遥远
  月光代替水站起来
  宽恕追杀的秋风
  
  村庄,一排排虚像
  空气都站了起来,并非依附什么
  我不知你为什么要求那样飞
  向左是房子,向右是房子
  
  你走进去,才发现灵魂也是房子
  经过过滤的一点金黄
  洒在鞋子上,握手言欢
  向所有飞过的大雁致敬,并问候
  
  为什么冬天搬进自己的伤口
  地址都迁入疼痛的关节
  我们的雪,浓郁的白,怎么不隐藏
  
  
  
  感冒的一天
  
  忍不住,打喷嚏,你埋怨你的冬衣
  埋怨它红得有些晕眩
  埋怨它像今天流行的感冒
  想着前一秒钟,它们不动声色
  它们来自哪里
  
  想着每个喷嚏都有一双病毒的脚
  站在那里,看着行人
  流涕着急的样子
  像是有了新的预谋
  
  一间屋子唯一正常的
  竟然是红得一尘不染的衣架
  
  感冒从大众超市跟着你走到人民法院
  法官在和被告大声谈话
  它不怕法官的惊堂木
  它不怕玻璃变异的影子
  它像知道没有法官会给它什么罪名
  
  仿佛生活的对面就是休闲健身房
  又一阵喷嚏
  你可以想像它们裸露半个身子
  哐啷一声撞在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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